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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2章 櫻桃味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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聞言大家都默了,氣氛有點尷尬,良久,林遠方幹笑了兩聲,“看來長得帥真的好脫團啊。”

看不出來,這人成天過得一副清心寡欲的樣子,居然還背地裏還藏了個女朋友,莫非是個悶騷?

花惜也有些意外,心裏說不出來是什麽滋味,少年坐在沙發上,依舊是那副沒表情的樣子。

他原來都已經和人到這一步過了,她想著,視線落在他臉上,卻不及防,正好撞上了他擡眸,那雙眸子沈黑,裏面卻像是帶著灼熱的火光,宛如落到寒潭裏的焰火。

花惜率先移開了視線,有些控制不住的想,或許他在親吻那個未知面孔的女孩時,也是帶著這份表情……和平日裏的內斂冰冷完全不同的模樣。

年輕,又俊又純,吃到嘴肯定特別可口。

宣萱那句話卻忽然不知怎麽的,在這個時候跳到了她的腦海裏。

花惜整個人瞬間炸開了。

她面紅耳赤的站了起來,都怪宣萱,成天給她灌輸這種汙糟人的黃色廢料,她這都是在想些什麽亂七八糟的東西。

“我不舒服,先回房間了。”花惜飛速站起來,一張白凈的臉都滾成了緋紅。

禹暄奇道,“不是,人家說自己初吻沒了,你個誰都沒親過的在這裏臉紅個什麽勁。”

花惜羞憤難當,“你滾蛋。”

她漲紅著一張臉,怒視禹暄,聲音顫顫,這句“滾蛋”說出來軟綿綿,還帶著糯糯的鼻音,簡直毫無氣勢,倒像是撒嬌。

“你這說的,好像在邀請別人過來親你一樣,小朋友,想親的話叫聲哥,我可以考慮讓你體驗一下。”禹暄懶洋洋道。

花惜實在敵不過這人的沒臉沒皮,話堵在喉嚨口裏滾了個千百回,最後都憋了回去,眼睛裏都差點憋出水光,

“我回去睡覺。”她拽過自己隊服外套,頭也不回,徑直往門外走去,腳步又快又急。

林遠方看了下她嬌小的背影,在門口還差點絆了一跤,看起來很有幾分可憐,“禹哥,是不是有點過了啊?”他小心翼翼的看了眼禹暄神色。

“沒事兒,反正這丫頭沒心肝,第二天就好了。”禹暄不在意道。

不料,身旁莊夢淮也站了起來。

禹暄瞥了眼他,問,“你也不玩了?”

“也回去睡覺。”他冷冷道。

“現在的年輕人都流行這個點睡了?先進。”看著兩人接連消失的背影,禹暄瞟了眼墻上的鐘,八點半,一邊嘖嘖了兩聲,一邊繼續洗牌道。

花惜在走廊上疾走了一段路,越想越氣,恨不得沖回去,再沖禹暄那張可恨的臉上打上個八百拳,給他一套,要是在游戲裏就好了,能結結實實給他一梭子,把他臉都打腫。看他還嘴賤。

她想著,實在氣不過,怒氣沖沖的想轉回去找禹暄算這筆賬,不料剛轉身,走廊另一頭似乎跟過來了一個人,花惜定睛一看,他從陰影裏走了出來,身形頎長,一雙漆黑的眸子看著她。

是莊夢淮,她現在最不想看見的人。

夢淮見她轉過臉,臉上帶著憤憤的神情,嘴唇和眼角還都透著緋紅。

花惜見是他,卻轉過身,想裝作沒看見直接往回走,不料,少年開口叫住了她。

“這個拿回去,軟膏睡前塗一下,消炎藥一天三次,每次兩顆。”他把一個小袋子遞了過去。

花惜怔怔的接了過來,發現裏面是一管軟膏和一板消炎藥,她有些楞,沒問出口,卻發現對面少年的視線落在了她的唇上,方才明白。

他吃飯時居然註意到了……適才沒留神,現在註意力回過這裏,她方才覺得嘴唇上被自己咬破後燙傷的那塊地方疼得有些厲害。

花惜於是暫時平靜了下來,努力想把宣萱那句話拋出腦後,“謝謝。”她把藥收回盒子裏,盡量不看他,道謝。

“這幾天不要太大聲說話。”夢淮的眼神還停留在她唇上。

花惜無意識的伸出舌尖舔了舔那塊傷口,“嗯。”她疼得嘶的一下,皺起了眉。

倆人並肩在走廊裏走過,感應燈一盞盞亮了,他一直沈默著,花惜心裏亂成一團,也沒作聲,直到走到她門口。

她從外套口袋裏掏出鑰匙,很禮貌的和他告別,“那我先去睡了,謝謝你的藥。”

少年卻站在門口沒動,燈光微暗,他腳下投射出的修長的影子和她的交錯在了一起。

“是我不對。”他聲音有些沈澀,目光落在她唇上傷處。

花惜有些莫名,“啊?”

那目光仿佛在她在唇上一分分輾轉過,輕柔憐惜。

念頭一起,花惜耳後根頓時又燒了起來,她忙轉身背對他,“沒事,不關你的事,都是禹暄嘴賤,明天訓練我要賣他十次……不,三十次……”她有些結巴,說得語無倫次。

夢淮的目光一分分沈了下去,最後一分不確定終於也消失在心底,“你休息吧,明天見。”

他轉身離開,眸光有些陰郁,那現在這種狀況,到底算是誰占了誰的便宜?不過至少,她自己跑上來這樣招惹他,又私自忘了個幹凈,是別想就這麽算了的。

她不記得,他可是替她記得清清楚楚。

關起房門的聲音在走廊裏格外清晰。

花惜回到房間,第一件事就是跑到浴室拿涼水,把自己整張臉都沖了一遍,卻還是紅。

她索性洗了個澡。

可是到了晚上,這件事情也依舊不放過她,她甚至做了個羞恥的夢,夢到在基地的天臺上,他把自己緊緊摟在懷裏,灼熱的唇瓣一分分在她唇上碾過去,倆人呼吸都很急促,唇舌間溢滿了清冽的酒香。

自己怕是真的該去找個男朋友了。

第二天花惜醒過來,在被窩裏羞恥的彎成了一個煮熟的蝦米。

她覺得自己真的是對不起莊夢淮,而這一切都要怪宣萱那張亂說話的嘴,花惜憤憤的擠出牙膏,任由那股沁涼的薄荷味道在嘴裏擴散開來,仿佛一下能洗掉昨晚那個夢裏的酒香和觸感一般。

白天訓練照舊,莊夢淮和禹暄都沒再提起過那天的事情,花惜忍了好幾次,想去找禹暄算賬,最後都含恨憋了回去。

畢竟先撩者賤,臉皮和嘴皮子她也完全敵不過禹暄賤人,幹脆還是別自取其辱,讓這件事情就這麽過去算了。

於是這幾天的訓練都這麽順利的進行了下去,一開始花惜和莊夢淮說話時都有些僵硬,後來見他一切如常,慢慢也就放寬心了不少,她本來也是不記事的性子,宣萱以前還常罵她沒心沒肺。

倆人之前氣氛也慢慢開始恢覆了正常,除了花惜留神不再和他獨處之外,一切仿佛都回到了之前他剛來隊裏時的融洽。

冠軍杯還有五天開幕時,一個中午,花惜正在大廳的飲料機裏接冰鎮橙汁,門外忽然傳來了拉行李箱的聲音。

“你們也沒在訓練哈?”白非言一身潮牌,把墨鏡推到額前,左右打量了下大廳眾人。

一直連軸訓練到現在,風無才給他們放了這半天的假。

林野此時正在沙發上看書,聞言擡頭看看他一眼,懶得說話。

白非言把行李箱往沙發旁一擱,笑道,“這段時間也練得怎麽樣?我為了訓練,這幾天多忙了點,所以提前趕回來了,明天就能參訓……”

林野淡聲打斷了他,“練得很好,新人很不錯。”

“新人?”白非言笑了兩聲,氣從鼻子裏出來,“反正冠軍杯又不能上,練得好秋季賽可以考慮替補一下。”

花惜接滿了橙汁,插上管子,呵呵了兩聲,“到時候憑實力說話,誰替補可還沒定。”

“我們都可能替補。”她吸了口橙汁,“打得好的就上,不是憑嘴皮子定的。”

白非言目光瞬間陰沈下來,他環視四周,視線緩緩落在了一個剛進門的高個男生身上,那男生有張淡漠俊秀的臉,他一眼就認出來了,正是運營部自己朋友發過來的照片上的那人。

他看都沒看白非言,在飲水機裏接了杯白水,和花惜站到了在一起,倆人不知道在說些什麽,花惜那妞笑得一臉甜,比起和他說話時那種陰陽怪氣的調子簡直是天上地下。

不識好歹。

白非言咬緊了後槽牙,其實剛來ZERO時,他還曾經動過想追花惜的心思,倒也不是真的喜歡,主要是她長得不賴,人氣又高,要是能和她在一起,配合點營銷手腕炒個CP的話,對他在ZERO隊內地位鞏固和進一步提高人氣都有很大作用。

可惜花惜完全不識擡舉,他又通過渠道,在別人那裏打聽到了她以前和顧逐光那檔子事,於是後來也就慢慢淡了這個心思。

可是她這樣當面不給臉,就是另外一回事了。

誰都可能替補?

誰都可能,反正他白非言是不可能的。

晚上八點一刻鐘的時候,空無一人的小訓練室,白非言有些焦躁的擡腕看了看表,這三分鐘內他已經是第十次看表了。

終於,門那邊傳來了腳步聲,吱呀一聲,有人推門,走了進來。

白非言心裏一喜,面上卻按捺不動,“你叫莊夢淮是吧?打的上單?”

那自我介紹過去了那麽久,他當時也完全沒在意聽,現在完全是采用了一種隊內前輩聊天的親昵口吻。

那男生垂眸看他,淡淡的嗯了一聲。

“坐,慢慢說。”白非言拍了拍一旁的沙發。

莊夢淮卻完全沒坐下的意思,劍眉揚起,眉宇間藏著幾分不耐,“有話直說,別浪費時間。”

白非言終於也繃不住臉上的假笑了,“我也沒什麽別的意思,SOLO賽,三把,打不打,用什麽我指定。”他也盡量把語氣放冷。

“打了,你想知道的圈內的任何情報,哪個戰隊缺人,少人,哪個戰隊隊員想轉會,我都可以告訴你。”他緩緩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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